作者:广东在线游戏网日期:
返回目录:游戏策略
在《天行者》的结尾,张智霖将一箱厚重的书送给入牢的鬼仔,对比开始时叶秋得书后e5a48de588b67a686964616f335孜孜善读、出狱后金盆洗手、成为身价数亿的上市公司老板、大慈善家的历史,阮世生是在向观众暗示着:八年后另一个叶秋将会崭新出现。
这种结局并非此电影的独到之处,近年这种讲究的“循环”,讲究“初始选择的重要性”的作品非常多,非典型的如《黑客帝国》、《蝴蝶效应》、《无极》,典型的如金基德的《春去春又回》,在这些电影中,导演们都通过这种首尾呼应的结构来拓延电影故事本身的长度,伸展观众思考空间,这样电影不仅仅再是90分钟,而可能会是N个90分钟;在余下的N-1 个90分钟内,观众自己是导演。
八年后鬼仔能不能成为另一个叶秋?我想这可能会的,这很大部分取决于两点:一是鬼仔自身是否能如叶秋一般,在博览群的历程中领悟到人生的道理;另外一个是在鬼仔出狱后能否遇到类似于博士这般的相信其人格的富豪,谈笑间3000万美金轻描淡写的借给一个刚刚出狱的人。在第一点能够保持不变的情况下,第二点的实现好像也不是太难,没有死的叶秋大概就会充当八年后博士的角色;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电影最后葛民辉收到的“叶秋已死”的便笺是叶秋本人写的,他在瞒过方中信扮演的警察后“时机已经成熟”,“自己的事情已经完成”就回归到博士身边“帮她”,归隐于江湖。
是博士的人。。。不过是叶秋指示的。。。演一场戏。。。让他可以过宁静的日子
在未进电影院以前,我一直以为以“古惑仔重出江湖”定义的《天行者》并无多大新意和吸引力,无非又是一场黑帮仇杀的枪战片或另一类型的《无间道》而已,只因上周礼拜二墨攻尚未上演,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而买了《天行者》的票。
《天行者》并不是报道中单纯的黑帮“古惑仔”类型,而是典型的警匪片,三股力量相互周旋。一方以叶秋为首企图从业正行的昔日江湖风云人物,一方是以鬼仔为首的试图全面上位的帮会新生势力,一方是宋警官带头的反黑组。叶秋虽然经营正业,但他与鬼仔之间的斗争仍然属于黑帮纠葛的范围。警察的角色不只是《黑社会》中的“幕后操纵者”,而是与其他两方紧密交织在一起。三方之间的你来我往,支撑起一个颇为饱满的故事。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变幻的江湖令人流连忘返,残酷的江湖又让人萌生退意。《卧虎藏龙》中,年轻的玉娇龙带着无限的遐想走进江湖,威名远扬的大侠李慕白携着倦意决意隐退江湖。《天行者》也是有关“出入”江湖的故事,只是将背景从古代拉到现代。年富力强的鬼仔一刀就可以致对头于死地,仿佛古龙笔下的手起刀落身首异处的武林高手,“事业处在上升阶级”(借《疯狂的石头》中的道哥“名言”,呵呵),一心一意谋划着成就霸业。叶秋曾经与鬼仔一样,梦想过主宰江湖,沉浮世事让他已然顿悟,只求做一个有益于社会和公众的好人。小学书本早就宣教“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实的江湖不容古惑仔重新做人。古有刘正风曲洋金盆难洗手,唯有寄情一曲“笑傲江湖”。今天的叶秋面临着类似的处境,自走出监狱大门就被警方认定是蛰伏八年试图东山再起的焦点人物。鬼仔对决叶秋,往往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或许,我们会习惯性地设想叶秋最后会实施一个惊天大阴谋。然而,《天行者》并没有这样处理,而是通过叶秋最后的“死”完成对鬼仔的拯救,也实现了叶秋的自我救赎。
编剧问题已成世界影坛的难点,很多的电影看到开头就猜出结局。当鬼仔举枪对着叶秋时,当博士的手下描准鬼仔时,当宋警官拒穿防弹衣时,我以为编导会让主角们齐步走向黄泉。叶秋难逃江湖宿命,鬼仔年少轻狂咎由自取,警察义气用事因公殉职,这些都是香港电影中最常规的路数,比如《黑白森林》、《黑白道》、《杀破狼》,等等。导演并没有选择这种绝望的结局,相反让他们以不同的方式以各种理由继续活下去,带来一份难得的新鲜感。
《天行者》的新鲜感符合剧情发展的逻辑,没有伤害影片本身的故事,这点与之前的同类型影片《卧虎》不同。《卧虎》中一千个卧底较之以往的“卧底片”具备一e69da5e6ba90e79fa5e98193338定的新鲜感。卧底虽多,作为电影讲故事的虚构设计,也是无可厚非。在剧情的发展中对于江湖人物之间关系及其处境、情感交待都比较清晰,产生足够的戏剧张力。不幸的是,王光利和王晶在揭开“真相”时,打破了此前构筑的情感和关系,使得整个故事完全倒塌、崩溃。譬如,曾志伟与郭羡妮从偶遇到相识相知,尤其是发短信的桥段营造出浓浓的甜蜜情意。此刻曾志伟被余文乐杀死本是一种江湖的悲情。当我刚刚被这份悲情感染时,郭羡妮一句“对不起,我也是卧底”又让我如梦初醒:我的妈呀,原来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真情,不过是警察的一个阴谋。心中那份感动也就消失了。《天行者》的故事前后呼应,情节围绕主题设计,意外之中又迅速峰回路转归到正题。例如,鬼仔激怒宋警官,乱枪响后,后者说着“你这样的混混我见多了”而离开。乱枪不过是一种合法合理的情绪发泄罢了。
从《天若有情》、《金枝玉叶》到《神经侠侣》,不论做编剧还是当导演,阮世生都注重以“情”渲染故事。《天行者》中保持了这一优点。兄弟之间的情义处处可见,叶秋对着离走的雄哥叫一声“大哥”是典型的江湖深情;阿痴等人全力全心辅佐叶秋,或不计黑白界线,或不计个人生死劳累,或忍痛送终生不如死的兄弟;宋警官与叶秋由对立、隔阂到和解、相惜;鬼仔与女友之间的情感,叶秋与盲女之间的情感,简单又真切。当然,这些“情”从以往香港电影中都不难找到。不过,当这么多“情”同时扑面而来时,观众也就被那种种熟悉的情义所包围。
《天行者》是典型的快节奏电影,情节之间快速递进,矛盾冲突不作过多的铺垫,加上“情”与“争”贯穿始终,不会产生丝毫的乏味之感。难能可贵的是,在快速推进的同时比较注重对于细节的描述。譬如,高秋签名的“秋”字写法,医院电梯上抱着相机匆匆而下的记者,鬼仔下令处决盲女时的紧迫气氛。
从深层来看,影片还涉及到人生轮回与黑白界限的问题。叶秋一再强调是书改变了他,鬼仔走的是自己当初的路,而鬼仔最终在监狱里收到了有关人性和佛道的书,预示着新一代“天行者”的诞生。这样的设计很容易让人觉得过于虚假和说教,或者是对于大陆电检政策的迎合。可是,别忘记电影允许一定的虚构,这样的结局也符合影片至始至终的主题取向,并非与剧情割裂的强加,何况《天行者》的片名本身就带着佛理中拯救的寓意。最后,宋警官对着叶秋的棺材说“保重啊”,警察不再追究江湖的枪杀,模糊了黑白正邪的区别。
作为一部商业电影,夹杂鼓点的配乐和流畅的摄影都是香港电影成熟的手法。《天行者》的娱乐效果还体现在不经意间带来的喜剧色彩。当狄龙对着方中信说“宋警官啊,我很早就认识你”时,自然让我想到了《英雄本色》中宋子豪与宋子杰两兄弟的前情旧怨;方中信违法私闯张智霖家,逃出后挑衅性地乱侃一通,说什么这么巧啊,赶快报警啊,警察放假啊;别忘了,还有那个一出场就搞笑的葛民辉,把一个报刊的主编演成整一个痞子相。这些制造的“笑”果,都让观众保持着一种轻松的观影心态。
影片也有香港商业片难以避免的不少弊病,情节上显得松与乱:“天行者”的含意表达不够;雄哥送给叶秋的是什么内容的书也没有交待;鬼仔的力量过于溥弱,一个贴身兄弟还是卧底,很难与叶秋和反黑组两方对抗;雄哥等老一辈在最后关头“消失”,等等。
《天行者》不是一部振聋发聩之作,却在我们熟悉的江湖与警匪故事中映照出香港电影人不甘沉默的努力。它讲述的有关“救赎”的故事,更像是香港电影一次“自我救赎”的行动。不得不说,这是一部带来些许惊喜的香港电影。
这里还有些影评,看了希望对你理解电影有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