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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之死和所谓的英子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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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据考证,英子只是顾城诗歌的崇拜者,爱的是诗歌,不是他的神经质的人。
顾城首先在激流岛上暴力追求占有的李英,他的意念里已经把李英幻化成最完美的情人,谢烨劝李英暂时不要离岛,否则顾城会寻死觅活,然后她跟顾妻谢烨一起两个女人哄着半神经的顾城在岛上呆了一年多,后来李英离开了。
李英初始仰慕他是著名诗人,爱他的诗歌,逐渐接近他的生活后,发现他是生活无能,感情脆弱,被谢烨呵护宠爱着的一个小男人,李英爱他的诗歌,爱他的才华而不是爱着他的人。
2、英子,本名李英,后来顾城口里叫的英子、英儿,原来在北京及后来去悉尼叫麦琪。李英爱过顾城吗?根据当事人多年以后的回忆,以及众人的分析,李英早先是《诗刊》副主编刘湛秋的地下情人,诗歌爱好者;李英当年是崇拜顾城,对顾城的诗歌顶礼膜拜,因着李英是《诗刊》编辑的缘故与顾城有了交往,后来出国,到了激流岛。是顾城先追求占有的李英。谢烨和李英,两个女人哄着大孩子般脆弱的顾城,后来李英忍受不了,频频要抽身而退。顾城深爱着理想中的所谓情人英儿,李英的退出,顾城心理上受到刺激,激怒了顾城,发泄私愤而斧劈谢烨,自己也自杀身亡。
顾城只追求抽象精神世界,对现实生活极度冷漠。妻子谢烨忍受了很多,牺牲了很多,但谢烨终究无法满足诗人分裂的需求,既扮演世俗之保姆,又充当诗人理想中不食人间烟火之女神。失控的诗人殴打妻子,事后上吊告别尘世。他把太多的爱灌注在自己用诗歌构筑起来的抽象世界里,在现实生活中,却只是一个自私的爱无能患者。顾城的错误正在于他只爱抽象的人类,不爱具体的个人,只要求身边的人为自己服务,却自私得不想给予别人分毫的爱。

3、英儿回忆“激流岛事件”和两个诗人的爱情

  2002年1月上旬,“激流岛事件”之后飘然而去的李英第一次直面北京的阳光。对于接受国内媒体的专访,这个生活在噩梦和“坏名声”中的女人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气,李英始终都在微笑着。她说5年就是一代人,希望时间能使传说中的“英儿”成长为一个具有着独立人格与独立情感的“麦琪”。从一个虚幻的影子到一个实在的女人,她纵身一跳,用了自己16年的生命。

  记者:你生命中经历的两个男人都是著名诗人,你是怎么进入诗人圈子的?
  麦琪:1986年,我还在北京大学念书,同时沉迷于狂热的诗歌写作。那是我在大学最后一年,同时选修了谢冕先生的当代诗歌课程。时值全国诗歌运动风起云涌,各类诗歌活动与诗人聚会作为一种时尚随处可见。6月,谢冕带着我和张颐武一起参加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改变我命运底色的诗歌研讨会。
  研讨会由《诗刊》出面组织,到会者全是当时国内影响广泛的青年诗人,其中就有顾城、谢烨夫妇。顾城有个习惯,凡是参加国内、国际诗歌活动,他都会向主办方提出要求带上谢烨,否则拒绝邀请。在我看来,顾城和谢烨是一个如此密不可分的完美的神话,他们就像一个教堂一样使人敬畏。这一次见面,顾城话很少,不带人间气色。但在遗作《英儿》中,顾城却显示出对“英儿”的“一见钟情”。这使我暗暗吃惊。
  刘湛秋时任《诗刊》执行副主编,在舞会活动时,刘湛秋请我跳舞。眼前,刘湛秋时髦的打扮和《诗刊》领导的身份,的确激起了我的幻想。舞会之后我爱上了刘湛秋。尽管他已早有家室,并且身边还环绕着许多女人。

  记者:在80年代,这种违背道德的“情人”关系在社会中所获得的生存空间有多大?
  麦琪:压力太大了。整个“80年代的新一辈”处于文化思潮的断裂处,我们背负的传统与我们面对的“理解万岁”每天都在较量。当然,社会不可能对个人进行绝对的宽容。那时候连自己的好朋友都不可能理解你,更别说社会了。一个女孩有了爱情,一般会去跟自己的朋友一起分享。但我不行,一开始我就把自己限死了,就是一个无法见到阳光的影子。
  天坛公园和陶然亭公园成了两人幽会的固定去处。一周大概有两次时间可以在一起。这种等待最初是甜蜜的,几个星期后越来越痛苦。因为我后来调进了《诗刊》,为了避人耳目,我们不得不使用了大量的暗号。去公园,我们一前一后相隔几十米远;进餐厅,他先进去看一圈,看到没有熟人,再出来叫我进去……
  当时他对我说,就是他离了婚也绝不会跟我结婚。

  记者:你是怎么进《诗刊》的?大家对此还有猜疑,是像外界说的你利用了刘湛秋吗?
  麦琪: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健康咨询报》做编辑,后来听说《诗刊》面向社会招聘两名编辑。我知道后,跟刘湛秋说这个事,他不赞成,他有自己的顾虑。我对他说,你可以不帮我,但是我要是应聘上了,你不要反对。我打算去《诗刊》,因为这样自己就能时常光明正大地见到他,看他处理工作,打电话,听他上下班走动的声音。幸运的是,我通过了招聘。
  他还是不高兴。有一次他关上办公室的门,跟我说结束关系,他不能接受同事关系下的来往。我一下子就哭出声来,但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仍然如故。很大程度上是我在争取一切机会追他,而他在极力拒绝这种方式。事情往往比想象的简单。

  记者:请描述一下那次诗歌研讨会后你跟顾城的交往。
  麦琪:从诗会回来后,我跟顾城仅仅见过四五次面。有一两次是在诗人的聚会上。大家谈的话题都特别的狂热而空灵。特别是顾城,他的话很少,但他说起话来会不理会身边的世界,把你带到一个只有天空、鲜花、草坪的纯净空间里去。他和他的帽子一样高高在上,我那时涉世不深,很怕跟他主动说话。他的名气对我就是一种压力,我只能尊敬他。
  后来我被一个朋友叫到他家里聊天,我们这才算话多起来。哦,顾城不是那种什么人都见的人,这让我感到很荣幸。大概是1987年后,顾城与谢烨出访德国,我们开始信件交往。

  记者:那时候顾城在国内生活得压抑吗?跟国外有什么不一样?
  麦琪:还好,因为在国内大家一直处于文学的位置,涉及到一些具体的文本,感觉都挺实在。而且有了谢烨在身边,他已经可以不理会太多杂乱的生活。在国外,比如说在激流岛,顾城已经基本上不写东西了,他把自己的精神世界像宗教一样进行建构,实际上已经偏离了人性。在国内,各种社会的、朋友的无形约束对他是一种尺度吧。一个正常的人不能离开社会的舆论与压力。

  记者:刘湛秋知道你和顾城以及其他诗人的交往吗?
  麦琪:知道,我当时因为跟刘湛秋的感情,弄得自己很少有朋友。他知道我跟顾城的交往后很高兴,他很放心,顾城的为人他很清楚,不像其他诗人那样浮华,刘湛秋只让我不要跟杨×更多交往。

  记者:顾城在国内和你的交谈中以及在国外的信笺中有否流露出对你的感情?
  麦琪:从来没有。在国外,顾城写来的信都是他写上半截,谢烨写下半截,谈的都是从德国到英国再到新西兰的旅居见闻,而且每一封信刘湛秋都看过。顾城就是对谁有了感情,也不是男欢女爱的那种,女性对于他始终是纯洁的象征。

  记者:怎么想到出国了?一开始就想着和顾城夫妇生活在一起吗?
  麦琪:八九十年代相交的那会儿,国外的东西跑进来让年轻人一下子处于文化吸收的亢奋状态。国内的像摇滚、绘画纷纷打开了新的人文视野,提供了新的艺术元素。同时想跑出去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有些盲目,但大家毕竟都感受到一股更有活力东西要来了。我跟其他年轻人一样,梦想着出国,也好摆脱我当时那种不规则的生活方式。出国时我想到了顾城夫妇,最后是在他们的担保和邀请下,我到了新西兰。顾城夫妇邀请我去岛上同住一段日子,于是我就去了激流岛。
  湛秋托我给顾城带去了他们在一个国际诗歌研讨会上的合影和一封简短的问候信。去激流岛后,我把信和相片转给顾城,顾城不屑一顾,说我怎么跟这种人交往。看到顾城不高兴,我就没敢说明我和湛秋的关系。后来我在岛上给湛秋写信,留的地址是另一个当地朋友的家里。
  一开始只想着出来就自由了,没想到接下来异乡的生存很艰难,3天后我跟他们说想去奥克兰找工作。我把想法跟顾城说了,一下子,顾城就不说话了,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一边的谢烨马上示意我不要说,等过一段日子再提。我答应了,我没想到会让我尊敬的人如此失望。我心里也有一些过失感。我再一次提出要走的时候,又过了十几天。

  记者:后来走掉了吗?
  麦琪: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天顾城对我说,你要去找你自己的生活是你的自由。
  然而半夜里他来到我的房间……我醒了过来,但随即又处于半昏迷状态,此后的记忆是失效的,直到第二天我醒来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猛一回头发现他站在门边,一束阳光从他的头顶射过来,我本能地又尖叫一声,这时只听见“轰”的一声,他就像一块木板一样倒在地上。谢烨跑过来紧紧抓住顾城的手,直到他醒过来(顾城在情绪失控的时候,都要让谢烨紧紧抓住他的手,别人就不行。只有谢烨能给他安全感)……
  这时候我感到时间太陌生了,激流岛太陌生了,好像我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我一时无法接受一个一直生活在精神里的“神”突然用这种暴烈的方式闯进我的生活、压迫着我的神经……
  后来国内有人说,怨我为什么不关门。他们不了解,那个所谓的房间其实是没有门的,只是用木板隔成的一个小区域。

  记者:后来是顾城感到了愧疚还是你接受了你所面临的命运?
  麦琪:谢烨警告他不要再打扰我,顾城很听谢烨的话,像一个孩子一样。此后,他曾经多次夜里偷偷地起来,但再也没进我的房间,只是在门口站着。但我的睡眠从此是不安稳的,岛上的生活离我想在国外开创的生活差距很远。但是,顾城不允许我走,谢烨也挽留我,她说你要走了,他会死的。后来我只得搬到半山腰上的一间木房子里住。
  日子就这样缓慢地度过,我也和顾城重新像以往一样谈论那些遥不可及的飘渺的诗歌精神。这段时间我发现,我已经习惯了岛上单调、宁静的生活,外界离我很遥远。我一度认为,顾城的精神在我是神,是高于一切的。如果这个人认为我的爱情是世俗的,那么我的爱情就是毫无意义的,应该被摒弃的。
  我给湛秋写了一封绝交信后,把他的所有来信全都烧了。

  记者:顾城在这之后有没有像其他诗人一样为你献诗?你们后来是否变得快乐了?
  麦琪:顾城的感情已经超越了爱情,他近乎宗教一样无所不在。我和顾城之间也从来没有男欢女爱的感觉。从来没有“亲热”过。顾城对性很压抑,性对于他是很羞耻的事情。做爱时很紧张,做完后又很羞愧,匆匆忙忙地做完后又匆匆忙忙地逃走。有时我劝他放松,但无效。

  记者:你们三人在岛上的日常生活是怎样的,是像外人所传的世外桃源那样吗?
  麦琪:我在岛上一共生活了1年零8个月。我和顾城夫妇一起生活着,我们闭口不谈自己的事情,而话题都是一些纯粹的东西。在岛上,养了两百只鸡,有一块地,顾城的破房子经常需要修补,也是很忙的。谢烨像母亲一样宠爱着顾城,从来不拂他心意,顾城对她很依恋,也很顺从。顾城要开垦地,每天还要往半山腰的养鸡场挑饲料。谢烨把鸡蛋拿去卖,换一些生活必需品。她希望顾城回到正常的文学圈子中去,但又怕他暴怒。他们的孩子寄养在当地一个朋友家中,顾城不让孩子回岛上,谢烨只能每周去看孩子。

  记者:孩子为什么不跟顾城夫妇住在一起?
  麦琪:顾城和谢烨的孩子寄存在朋友家中。顾城自己不喜欢孩子,他觉得孩子是入侵者,他在自己的精神王国里根本没有设置“孩子”这样一个位置。“小木耳”长这么大,顾城没抱过一次。也许,要是那个孩子是个女儿会好一点,顾城对女性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

  记者:卡夫卡说埋葬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以一本长篇小说。你现在写的这本书意味着埋葬过去,树一个生活的坟?
  麦琪:生活要是真能埋葬就好了。但它就是这么一个无法绕开的悲剧,就像我从一个影子到一个影子地活着。这么多年来,我像一个没有隐私的裸体人走在别人的视线里,现在我自己正在完成向一个具备独立人格和独立情感的女人的蜕变。现在我应该要获得安宁了。

  记者:顾城的《英儿》是以你为原型的,你对这部书有什么看法?
  麦琪:看到这部书后觉得有一种巨大的错位。英儿让我觉得很陌生,顾城把我写成了一个很那个的女人,而且他的那种感觉我从来不知道。我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有许多假设在折磨着我,每天清醒过来,压力很大。8年时间有个空间慢慢清理。我在另外一本书《魂断激流岛》中作了我的描述。

  记者:你经受过这么多,看起来还是无比健康。
  麦琪:有人说我用完年轻人用老年人,用完老年人用外国人,是一个坏女人。而《英儿》的读者都希望我死掉,这样才是完美的结局。时间可以澄清一切。顾城唤我“英儿”,湛秋唤我“英子”,我给自己起的笔名叫“麦琪”。在最新出版的《爱情伊妹儿》中,我披露了我和湛秋的爱情,我想用这个纪实小说划个句号。以此,从阴影中彻底摆脱出来,我不会再对我的事情发表任何看法,我会写另外的东西,那个写作者叫麦琪。

  记者:你怎么看待道德评判下的自己?
  麦琪:我没有去想过。在80年代就爱上一个有妇之夫,这在当时是不可思议的。后来又以一个不明白的身份在孤岛上生活了1年多,这怎么说。是什么让我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我不知道。生活,就是你经过了一些人,经历了一些事。

  记者: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如何?
  麦琪:在悉尼,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文员,很少人知道华人世界的事情。我和湛秋早都离婚了,他北京的家是我的,我悉尼的家也是他的。我们事实上生活在一起。出上一本书《魂断激流岛》时,我们重新联系上了,爱情最终是圆满的,落在了60岁的他和40岁的我之间。误解再也不足以干扰我们了。

  记者:你后来回去过激流岛没有?“小木耳”生活得好吗?
  麦琪:事件发生后的第一个春天去过,为了别的事。“小木耳”在他的岛上监护人那里应该生活得很好!祝福他!

  记者:现在看来你的每一步都具备了偶然性,但你根本改变不了。想没想过假如……
  麦琪:没有假如,也不要去给自己假设什么。这是我这8年来最能说服自己的一个说法。

4、挽歌---------原来英儿已悄然逝世!顾城或可安息 ——麦琪:心灵之旅已经结束。
2014年1月8日,李英,后来情人口里叫的英子、英儿,更后来自称的麦琪,刚过五十岁,去世了,在悉尼一间医院,一个人,静静地,轻轻地,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骨灰葬在悉尼东面近海的陵园(Eastern Suburbs Memorial Park,12 Military Road, Matraville),墓碑上刻着如下文字:
   LI YING 麦琪
   CHINESE POET AND WRITER.
   BELOVED WIFE OF LIUZHANQIU
   A BEAUTIFUL HAPPY
   SOUL JOURNEY COMPLETED.
   A FREE SPIRIT WHO WILL SOAR ON
   WITH ALL UNDERSTANDING AND
   KNOWLEDGE GAINED INTO
   THE NEXT LIFE. YOU ARE SO LOVED.
   PASSED HAPPILY AND PEACEFULLY.
   8 JANUARY, 2014 AGED 50 YEARS.
  
(译成中文意思是:“LI YING 麦琪/中国诗人、作家/刘湛秋的爱妻/一个美丽、快乐的心灵之旅已经结束。/一个带着所有的理解和认知飞向来世的自由的灵魂。/你是如此地为人所爱。/于2014年1月8日幸福地平静地离世,享年五十岁。”)

  麦琪去世后,悉尼的文友联系上了在中国大陆的刘湛秋。湛秋说,麦琪走的那天晚上,给他发过短信,感觉还好,说什么痛苦都没有。但就是那天夜里,她却走了。湛秋说,短期内他不会来澳洲。麦琪的事不要过分张扬。麦琪说过,她愿意一个人静静地走。

  麦琪去世前三年多,患了鼻咽癌,一天比一天严重,脸部变形了,身体消瘦得像一阵风也能吹得起的一张薄纸。她又回到二十年前来到悉尼后的最初八年里的状态,不见任何外人,特别是华人。他们拒绝西医治疗,也谈不上认真求救于中医,一直多是靠两人自己所琢磨的所谓食疗。我们几个朋友,只有担忧的份,什么也帮不了。去年悉尼朋友在北京,曾给湛秋打过电话,得知只是他一个人在中国。回来后大家一起议论,都觉得非常奇怪,甚至认为麦琪也许那时已经不在了。

  对麦琪去世,我们几个悉尼的文友的确早有思想准备。但这个样子的走法,还是相当意外。一种莫名的凄凉袭上心头。

  我第一次知道麦琪这个人,是1988年,是通过顾城之口;而我和顾城的认识,则是通过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亚洲语言文学系系主任闵福德教授(Prof. John Minford)。此年一月中旬,应闵福德教授的邀请,顾城在夫人谢烨陪同下,以工作签证身份来到系里任课,任期一年。我当时在亚语系攻读博士学位已经好几年。导师原来是比我还年轻但学术修养甚高的雷金庆博士(Dr. Kam Louie),雷博士离开奥克兰大学后便由刚走马上任的闵福德教授接手。我开头是全职博士生,终日研究课题撰写论文。两年后我改为半工半读,在亚语系里为学生上些课,其中一门就是协助顾城为硕士班上中国文化课,因此我连同家人很快都和顾城、谢烨稔熟起来,记得他们儿子木耳(Samuel)出生以后还是我陪同去有关部门办理证件之类。

  那天顾城、谢烨第一次来到系里,和我们见面,最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顾城谈到北京生活和诗坛时就提到麦琪(当时是用“李英”的原名),说是他的好朋友,在《诗刊》工作。顾城也不管我信不信,说麦琪的诗写得比他还好。谢烨在旁边也不住地帮腔。也许是顾城后来不断游说起作用,闵福德教授决定邀请麦琪来新西兰。他让我翻译一封邀请信,请麦琪参加1989年11月在新西兰南岛基督城举行的一个中国文学研讨会。不料几个月之后,中国发生了“六si”事件,研讨会取消。后来系里也发生很大变化,闵福德教授生了一场大病后不久,也辞职远走法国南部一个小城专事《聊斋》的翻译。麦琪后来于1990年7月来新西兰,是顾城、谢烨出的钱请的,算是私人旅游。

  我在1992年11月离开奥克兰大学,后来在新加坡工作了两年,再后来到悉尼工作并定居下来。我是在悉尼见到麦琪,这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而期间更发生了许多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变故,其中最吓人听闻的是发生在1993年10月8日的顾城砍杀妻子谢烨然后上吊自杀事件。而这一切麦琪逃不了干系,虽然事件发生时她已经和澳洲西人男友离开了奥克兰到了澳大利亚的悉尼。

  麦琪在悉尼隐居了八年,才在悉尼文坛公开露面,让多年来只闻其人不见其人的本地作家、诗人同行们第一次亲睹芳容。那是2002年3月10日,在悉尼市中心“文华社”,悉尼作家协会为她的长篇小说《爱情伊妹儿》举行新书发布会。1963年出生于北京的这位女人,现在自称为“麦琪”,即将四十岁,已不再年轻了,又经历了太多的变故,早年那副清纯样子已了无踪影。她像受惊的小鸟,e68a84e8a2ad7a686964616f336声音低微,难得发笑,即使笑起来决不敞开,或者更多的是让人无法忽略的苦涩。在发布会上,她的发言,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陪同麦琪出席发布会的刘湛秋,更是尽量不引人注目。倒是当时的悉尼华文作家协会会长黄雍廉先生热情地朗诵了他为麦琪写的一首诗《爱的歌声》,其诗不单单是赞颂她的作品,更是赞颂她“心灵中永不熄灭的火种”:

  在感觉上/人生有三种永恒的旖旎/当你出生后第一眼仰视天宇的蔚蓝/太阳的光耀/当你第一眼看到海洋的浩瀚/高山的青翠/当你第一次踏入爱情的漩涡/这旖旎/这欣喜/无可替代缠绵地/紧贴在你的心扉/宇宙之大/无非是天地人的融和/依恋/赞叹/爱情伊妹儿穿着红绣鞋的双脚/是在初恋的漩涡中追寻/追寻庄子在逍遥篇中找不到的东西/天地有穷尽/爱是心灵中永不熄灭的火种

  黄会长早些时候更为刘湛秋和麦琪写了一首诗,题为《万缕情思系海涛》,极其缠绵婉转,亲切动人:

  万里南飞/来赴海涛的约会/海涛卷起雪白的裙裾/迎你以相逢的喜悦/年年潮汐/岁岁涛声/你只是想瞻仰那白色的洁净/一如一位朝圣的使者/海涛是你梦境的一口绿窗/绿窗中有灿烂的云彩/没有什么比这景象更值得你惦念/那是由泪水诉不完的故事/晚妆初罢/诗篇就从那流光如霁的眼神中流出/那织梦的日子/花香月影铺满心痕/天旋地转/落英缤纷/海涛始终是你唯一的牵挂/慕情生彩翼/你又南来/是寻梦/是访友/万缕情思诉不尽离愁别绪/杜牧十年始觉扬州梦/你紧握贴心的千重依念/醉在/海涛卷起的雪白云车之中

  这首诗的副标题是,“迎诗人刘湛秋雪梨寻梦访友”。所谓“访友”,就是“万里南飞”来与麦琪相会续梦,“一如一位朝圣的使者”。此诗写作之时,麦琪虽然已在悉尼居住了好几年,但并不为外界知道;他们的悉尼相会,多少是带有秘密性质的小心翼翼的安排。而黄雍廉会长从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毫无保留地给他们两人以极大的同情、相助与赞美,并把他真诚的友情铭刻在华美的诗章中。这位来自台湾的诗人本身很富有浪漫气质,非常热情,又讲究义气,对他们两位异常曲折的爱情故事后面那个巨大的悲剧虽有所闻,但不明底细,而且看来完全不打算探究这场悲剧的前因后果。

  其实,根据麦琪的回忆,起码刘湛秋第一次到悉尼与她相见时,其情景并不美丽。这是1994年的1月,刘在悉尼一共住了一个月,可是他们只见了四次面。正如《爱情伊妹儿》说的,“重逢的故事很多,没有一个故事是这样麻木的……我的记忆里那一刻的阳光是苍白无力的。”

  《爱情伊妹儿》出版后,一时洛阳纸贵。毋庸讳言,不少人争读《爱情伊妹儿》,是猎奇心理,抱着这个念头:“顾城遗作《英儿》因英儿的《爱情伊妹儿》得到缀续”。而这,正是最令麦琪痛心疾首。她写《爱情伊妹儿》就是为了改正在《英儿》里的“污名”;希望时间能使传说中的“英儿”成长为一个具有着独立人格与独立情感的“麦琪”。这位麦琪,在其后的岁月里,与刘湛秋可谓相依为命。特别是大概十年前,刘湛秋中风,得到麦琪悉心照料,恢复得很好。可是很不幸,麦琪后来自己也病倒了。

  去年最后两个月,中国文化圈的一些人士,为纪念顾城去世二十周年,相当热闹了一阵子。看来大家着重肯定顾城的天才,因而也降低对他杀妻的谴责;麦琪则被不少人认定是罪魁祸首。现在麦琪也去世了。她的墓碑说,一个美丽、快乐的心灵之旅已经结束;一个自由的灵魂带着所有的理解和认知飞向来世。刚好我和顾城、谢烨、麦琪、刘湛秋均算熟悉,几十年里,他们四人之间复杂曲折的爱恨情仇,以及朦胧诗天才顾城短促的以悲剧收场的一生,一幕一幕在脑海里掠过。真是悲伤的朦胧啊——就让我用《悲伤的朦胧》作题,完成我要撰写的关于他们四人的长篇报告文学吧。
   尽管有许多的不解、纷争和遗憾,现在,且让安息者安息。

   (作者为悉尼华文作家协会荣誉会长、澳华文化博物馆筹委会召集人、澳大利亚华人文化团体联合会召集人)

偶然和必然,原是一线之间。怎么理解都可以。我觉得,他的死是必然,而英子只是个偶然,不是英子,可能就是别的其他什么人。
哎。死者为大,我觉得还是莫要深究了。
我所知道的,是顾城有小妾,他有部书《英子》,写的就是他的情人。 他老婆据说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还有段时间是三个人一起生活。顾城妻子成了母亲的角色,生活照顾细致,甚至帮他们准备好避孕套.....匪夷所思。她不离开顾城,看见过报道评论是:舍不得丢弃顾城给她带来的荣耀。 《英子》我也看过,不知所云,也许是太高深了。 顾城后来喜爱带各色自己缝纫的帽子,奇形怪状,有些竟如卷起的麻布筒状。且到哪里都不肯摘下,游泳也戴着。这些帽子据说也是他老婆缝制的。网上说不定还能搜到他的照片,你可以看看。 他的小妾后来走了,不知所踪。 顾城如果有弃世的念头,他肯定不敢一个人走,第一个要带走的,会是他的情人,可是情人不见了,他要带走的,就是事事迁就疼爱他的老婆。 不可否定,他是诗词方面的天才,可是在生活中,这些有某方面特殊才能的人,往往低能。我想你也不必深究他的死和死前的经历。这些对于我们日常生活,没什么前鉴作用。他们经常能做出我们常人很难理解的事情。 还有评论说,是到了岛上的e799bee5baa6e59b9ee7ad94330后,他的诗词没有灵气了,没有以前的光彩了,所以他才郁闷、激愤,以致要自杀来解脱。 还有他的孩子,我还记得叫:木耳。 以上是我的印象,以下是网上搜寻的资料,供你参考:

记得采纳啊

这里有: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19468047.html 1986年,e5a48de588b67a686964616f332北京作家协会在昌平举办了一次研讨会。在那时顾城和李英相遇了。当时李英是北京大学的一名学生,顾城后来的作品里写到,和英儿的相遇是一见钟情,但是李英却和当时《诗刊》执行副主编刘湛秋在舞会上相识,他的时髦地位很快就赢得了李英的好感,他们开始幽会,但是刘湛秋说即使离婚了也不会和李英结婚,李英一相情愿的进了《诗刊》杂志社,但是他们的这段情感却始终在阴暗的地下滋长,不会有任何结果。参考资料: http://blog.zisai.com/user1/liuge/archives/2007/2327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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